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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代+重生
主角:孟书芸
前世,孟书芸重男轻女为了白眼狼儿子奉献一生,晚节不保,两个儿子为了抚恤金活活把她逼死。
老了老了,老无所依了,才想起自己女儿的好,含恨而终。
再一睁眼,孟书芸发现自己回到一切都还可以挽回的时候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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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脑子寄存处,物价都是大概,没有那么准确!
作者是一个触手怪,有很多错别字,看到了会积极修改哒!
入坑不亏,不心软,不原谅!】
“向北,向阳,我可是你们的娘,老二死了,那点抚恤金早就被你们分完了。
娘真的没有钱给你们。”
孟书芸跌坐在地上,看着在客厅和卧室乱翻的大儿子苏向北、小儿子苏向阳,眼里满是悔恨和失望。
“怎么可能没钱!二哥可是二等烈士,抚恤金有十万块呢。
你一个老太太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哪里用得了那么多钱?”
苏向阳脸上写满不信,蹲下身,手伸向孟书芸的口袋,眼底尽是算计。
孟书芸将拐杖狠狠敲在他的手背上,“你个不孝子,我可是你老娘,你想干嘛!”
“我想干什么?”苏向阳冷笑一声,“姗姗现在有了身孕,我想娶她,要五万块彩礼。
娘,你当年已经断送我的姻缘一次,现在还要再断一次吗?”
“我 17岁那年不过拿了 15块钱,你就把我打得半死,还不让我和姗姗在一起。
我们错过了那么多年,都是因为你。
天底下哪有那么狠心的母亲,要是当初你痛痛快快把钱给我,我哪里用等那么多年才和姗姗在一起,我们说不定早就有孩子了。
我要是拿不出彩礼钱,姗姗就不嫁我了,你又想断送我的姻缘是不是?
你是不是把钱偷偷藏在身上了?”
苏向北不赞同地看着,皱眉劝道:“娘,小弟娶媳妇要钱,我想在城里买一套房子,也需要钱。
反正老二已经死了,以后也是我们两个儿子孝敬你,给你养老。
你有什么不情愿的?我和小弟都不会忘了娘你今天的恩情。”
孟书芸大喘气,看着两个心怀鬼胎的儿子,心彻底凉透了。
“我为了你们兄弟两个,操劳大半辈子,你们就是这么对我的……”
孟书芸流眼泪,绝望看着自己养大的两个儿子,希望能唤醒他们一点良知。
兄弟两人对视一眼,认定了抚恤金的存折就在老娘的身上,默契地蹲下身,一人搜上衣口袋,一人搜裤袋。
孟书芸举着拐杖朝着两人的肩膀砸去,大骂“畜生”,一棍子敲在苏向阳的耳朵上,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娘,你好狠的心,你这是往我脑袋上打,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!
我还是不是你的儿子了!”
苏向阳眼神凶狠,吃痛捂着耳朵,猛地一脚踢下去,气狠了,力道一点都没收着。
“咚”的一声,孟书芸整个人向后倒去,脑袋狠狠磕在实木桌角上,破了一个窟窿,汩汩往外冒血。
刺目的那抹红色流淌成一滩,兄弟两人都慌了神。
苏向北先发制人,指着苏向阳的鼻子破口大骂:“苏向阳,你还是不是东西,要是死了怎么办?”
“切!大哥你又是什么好东西?”苏向阳不以为然,冷笑嘲讽道:“都是来要钱的,你在高尚什么?死了就死了,还不用我养老,年纪大自己摔的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苏向北脸色难看,瞥了一眼,蹲下身接着找。
孟书芸喉咙仿佛被捏住,想开口求救,一句话也说不出,死死瞪着两个好儿子。
两人在上衣内衬口袋找到了存折,脸上都是饿狼一般的兴奋绿光,不顾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娘……
存折空空如也,没有一分钱,孟书芸身上最后的五块钱,早上也被孙子抢走买糖吃。
孟书芸用力举着手,最终无力地垂下,眼里都是灰败的绝望,想到自己的过往种种。
老二的抚恤金补贴下来,两个儿子比谁都殷勤,甜言蜜语更是一句接着一句。
苏向北:“娘,日后我给你养老,我想建房子,我看好了给你留下最大最敞亮的一间房,就是还差几万块……”
苏向阳:“娘,现在大家都下海经商,你儿子是上过学的,我去一定比他们赚得多,你给我拿几万块投资,以后我赚钱了,要给你买小轿车和大别墅。”
自己一生重男轻女,可最心疼自己的还是那三个女儿。
任劳任怨,回来看自己也从不空手,家里家外都打扫一尘不染。
大女儿回娘家时一身伤,让娘家人出头,自己混账地说:“你先忍忍,生出儿子来腰杆自然就硬了,公婆也会另眼相待。”
二女儿在供销社干活,被当免费工具,逼着拿东西,那时候她却说:“拿一点又不会被发现,叫你拿点东西推三阻四的,以后这样你两个弟弟还怎么给你撑腰?”
三女儿一句话没说提着包就下乡,偷偷寄信来的时候,求寄十五块钱的路费。而那十五块钱被苏向阳偷走,只不过轻飘飘打了一顿。
二儿子苏向南参军多年,家里靠着寄回的津贴支撑,带伤退役回来却被逼死,还要被两兄弟吸干最后的血。
想到兄弟两人的嘴脸,想到自己三个女儿,孟书芸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。
两个女儿回娘家,对自己这个做母亲的任劳任怨,好的也是最先想着自己,伤病不舒服,也是她们照顾体贴着,短短五年,人却都不在人世。
反观两个混账儿子。
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成家了还要做老娘的伺候。
一个下海失败回来游手好闲颓废不已,都要做老娘的来养活。
为了拉扯大两兄弟,孟书芸冬天干过洗碗工,五指冻烂;做过制衣厂女工,咳嗽不止;还当过扫大街的环卫工人,现在扫不动了,人也废了……
人老了,老无所依了……
疼得跟眼珠子一样的儿子,没有想到居然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。
孟书芸心里恨,恨自己当初的偏心,错把白眼狼当成了宝。
满面泪水,无力捶打着桌面,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,喉咙也呼吸不上来,捂着胸口,低低呢喃。
老天爷,我后悔呀!如果还能重来一次,我一定要打死这两个逆子,老二也不会……
我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,我的女儿们……
*
孟书芸胸口憋闷,喘不上气来,仿佛被压了一块大石头。
地狱的酷刑里面也有胸口碎大石吗?
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要喘不上气了!
缓缓睁开眼,看到破败的木头房梁顶,上面还有一层蜘蛛网。
这是!看了二十几年的房顶,她非常熟悉,自己这是重生了!
孟书芸眼角流下泪来,一股烟草味道夹杂着些许汗味刺鼻难闻,让她连连咳嗽几下。
咳出来了,感觉胸口好受了一点。
“妈,你今天要是不同意我和姗姗在一起,我就离家出走,我以后都不回来了!”苏向阳的声音笃定,有恃无恐。
孟书芸看着跪在床前的小儿子,苏向阳还是少年模样,身上穿着白色上衣,板寸头,眼里都是不服气。
“你……你这个逆子!”孟书芸大怒,喘着粗气,胸口隐隐作痛。
她想起来了,这是 1983年,苏向阳偷了家里的十五块钱给了自己心仪的女娃,偷钱的事情暴露,被狠狠地打了一顿。
不但没有长记性,反而变本加厉,从此记恨上了自己的老娘。
孟书芸眼角泪珠滚落,老天爷有眼,让我重活一世回来收拾这狼心狗肺的东西。
这可是她小女儿的救命钱,他怎么敢的!
苏向阳的心底是不服气的,几个姐姐都是嫁出去的赔钱货,大哥这个耙耳朵天天跟着大嫂回娘家,就是一个靠不住的,还能给她养老不成。
参军的二哥已经光荣牺牲,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男子汉,以后还不是要给她养老,现在拿点钱花花怎么了!
以后这个钱还不是他的!姗姗的家里那么困难,没有钱上学,他帮一下怎么了?
姗姗也说了,又不是不还。
苏向阳想到喜欢的女娃,腰杆挺得更直了,别过脸去,继续放狠话。
“你要是不答应我,我就离家出走,我说到做到。”
孟书芸抡圆了胳膊狠狠扇在苏向阳的脸上,上一世她早就想这么做了。
“好啊,你最好说到做到,我还看得起你几分。现在就滚,那么喜欢那个女娃,你上赶着倒贴别人,收拾好你的东西,现在就去做别人的上门女婿去,我一个字都不会多说。”
苏向阳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舍不得打骂自己、处处以他为先的娘会说出那么绝情的话来。
一下站了起来,上前一步,胸口起伏,眼底都是不服气。
“这可是你说的,现在就分家,我以后再也不回了,就算我死在了外面,也不用你们管。”
苏向阳放狠话,眼睛血红,他娘那么心疼他,听到那么重的话一定会心软原谅自己的。
院子门口,苏大海踩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回来,脚一蹬靠墙放着。
“老婆子,你又在闹什么?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?”苏大海开口就是训斥,不满的目光看了过去,不悦地皱眉。
孟书芸看着记忆里这个老头子,一米八几的瘦高个,头发和胡子打理得干净,没有中年发福,还有一份体面的钢铁技术小组长的工作,说起话来自带威严。
“好好的一个家,三天一小闹,五天一大闹,有哪个婆娘和你这般不懂持家、不安分过日子的?
你若还是这般,以后我直接住在厂里好了,省得回来还要被街里邻居看笑话,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