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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易之初,天道初生,分化出鸿蒙、混沌、轮回三种先天道则,以维持天道正常运行。其中,鸿蒙掌天运,压制诸法,为天道至尊;混沌掌坤灵,为大地之母;轮回掌生死,为枯荣之始 。如此三道,周而复始、生生不息。经过亿年运转,太初之时,三道具化衍生三物:一剑、一锤、一幡。后世之人称之为极道仙兵,蕴含无上伟力,甚至可以影响天道运行,然太极之时、鸿蒙剑碎、鸿蒙道崩,天道颓微,三千后天大道不再受制,纷纷各自为阵。自此,天道界战火纷飞、乱世渐起。
天道历太极前十万年,天道界沸腾起来。原因无他,每十万年一次的天道宴即将开始。
“爷爷、这天道宴好生热闹,我们距离中土神州还有好几万里,这群修士都一群蜂似的往那里涌!”一个身穿鹅黄长裙少女满脸震撼地对着她面前的老者说道。老者满脸慈爱地摸了摸少女的头,说道:“那是自然,三域交汇之地天道山上有一棵天道神树,此树五万年一开花,五万年一结果,所结天道圣果、有无穷妙用。传闻吃下一个,哪怕是一个凡人之体也会脱变为天道圣体,对于感悟天道法则、精进灵识精魂有莫大好处。当然,这天道圣果不是我们这样的末流宗门能够觊觎的,只有受鸿蒙道祖青玄令相邀的大能,才有资格享用”。长裙少女朝老者撇了撇嘴,鼓起了腮帮,似乎有些不满。老者看到少女如此神态,赶忙说:“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,鸿蒙道祖何许人也,这无道界又有几人能受得起青玄令之邀,大多数修士都是同你我一般去凑个热闹而已。而天道宴结束的十年后,鸿蒙道祖将在天道山公开讲道,传达天道旨意,解答万仙修行之惑,实乃我天道界修士的一大幸事。我们此行若能听得道祖讲道,哪怕只是瞻仰圣容,都对你我收益不小”,老者满面红光、越说越激动。鹅黄少女看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人,感到有些尴尬,连忙扯着老者掐决向中土神州飞去。
鸿蒙域中土神州,其中心部位,悬浮着一座巨城,城高万丈、离地千仞、占地亿万里计。城内设有数千传送塔(注:使用传送塔代价很大,不是一般修士承担的起的),以免远客脚力之劳。青玄城分内外城,内城八门、外城八门,内城暗合后天八卦、外城暗合先天八卦。从上向下看,整个城池布局是一个阴阳鱼图案,象征万物化生;站在城池前的远处看,八门进出修士人流如江河奔腾,城池八门如一个巨兽的八个大口,吞吐亿万人流,日日不歇、江河不断。城墙由世间至刚之物青阳精晶所铸,墙上刻有亿万符纹,晦涩深奥,无规律地闪炼着青芒,忽明忽暗,见之使人目眩神迷。传闻有一位地符师端坐于面城墙前,整日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墙看,万年后悟透这面城墙,成功进阶天符师。南门乾离门为正门,正门上书“青玄城”三个大字;笔力苍劲、行云流水、浑然一体、蕴含着天道意蕴,据说仍是青玄道主亲自所写。城内建筑错落有致,雕梁画栋、钩心斗角、巧夺天工、精致华美至极。青玄城纪律森严,城内禁止私斗,违者依情节大小或罚或斩。进入外城无任何限制,但进入内城需入道境以上修为。
从青玄城离震门(东方)方向约数万里外便是青玄宗了,青玄宗仍是青玄道主李玄真所创,距今已有百万年岁月了,称其为天道界第一大宗也毫不为过。宗门依山傍水,背靠天玄山脉、面临沧渊大江。宗门内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八座山峰了,这八座山峰每座都高逾万丈,耸入云端,但若你站在云层之上观看,有一座山峰明显高于它七座,呈指天剑型。不错,它就是主峰——青玄峰,剩下七座山峰呈勺子形状分布,名为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、玉衡、开阳、播光,而青玄峰正位于天枢、天璇、天玑、天权四峰中央(勺头中央),四峰呈拱卫之势。每座山峰琼楼玉宇林立、仙家洞府无数。青山巍巍,祥云流转,常有龙翔凤鸣,白鹤于飞,仙人往来御风而行,一派世外桃源之相。
青玄峰,青玄道祖和其妻紫灵独占一峰,居于青玄峰云端的两仪宫。青玄峰上禁止修士飞行,从山脚向山顶延伸着一道道白玉台阶,共九万九万九百九十九道,宛如一条玉龙向上蜿蜒腾飞。如果有修士想面见青玄道祖,必须从此万阶玉梯上一步步走上山顶,以表其诚意。但这万阶玉梯也不是那么好攀的,玉梯上设有重力法则禁制,每跨越一阶,重力便强一分,到最后九十九阶,重力禁制更成倍增加。想见青玄道祖,无归一境修为,难矣。
此时,一位身着黑色劲装,身材修长且瘦弱,面容普通的男子,正沿着白玉阶一步步向上。走到最后九十九阶玉梯时,他的身形已由开始的直立变成半弯之状,面色潮红,眉毛上结了一层寒霜,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。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后,黑衣劲装男子终于跨过最后一阶玉梯,登上山顶。吐了一口浊气,他侧身向下看去,心里嘟囔着:这万阶玉梯果然名不虚传,饶是以我归一境巅峰修为,上来一趟,也颇为费力。
“无间,既然来了,就进殿吧。”声音空灵悦耳很有磁性。话音刚落,殿外男子直接消失。殿内,劲装男子精神恍惚了一下,但马上意识到什么,连忙单膝跪地,低头抱拳行礼:“见过至尊大人。”“起来吧,宗内不同于外界,无需过多的繁文缛节。”话音刚落,劲装男子竟惊骇地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,心里对这位“至尊大人”自然敬畏至极。
却看这位“至尊”,坐在紫檀木椅上,扶手上放着一个青皮葫芦,一身青衣,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洒于肩,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精心雕琢——剑眉朗目,寒江凝眸,青峰琼舞,飞樱点唇,端得上丰神俊逸、玉树临风。
黑色劲装男子向四周打量了几眼,只见殿内布置的是典雅:十根青玉柱子,上刻有十大祥兽的浮雕,几张檀木桌椅,地面铺的是青绒草制成的地毯,一个精致的玉炉烧的正旺,两边的青色香炉正有袅袅烟气升起,在空中幻作出各种祥兽:或龙翔凤翥,或麒麟前奔,或貔貅戏尾,或青鸾游空……
“准备地如何了?”座上男子右手把玩着一枚青色玉牌(上用金篆文刻着“青玄”二字——正是青玄令)。青衣男子左手握拳拄着下巴,慵懒地问。
“属下不才,天道山天道圣果九百枚已全部采摘完毕,青莲道台也已布置完毕。届时,青玄城内城将取消修为限制,城内数千传送阵也将不再收取任何费用。鸿蒙卫将全部出动,来维持秩序,我青玄宗也将宗门大开,以迎万仙来客,到时必定是万仙来朝,普天同庆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看把你激动的”青衣男子轻笑了声。劲装男子摸了摸鼻子,有些不好意思。” “这次天道宴就由你主持了,可别让我失望。”青衣男子盯着面前的劲装男子,徐徐说道。“谢主隆恩,无间定会不负重托,竭尽全力主持好这次的天道宴”。黑色劲装男子低头作揖后说道。“下去吧。”
“天道宴?又是一个十万年过去了,不知那两位修为精进地如何呢,还正是令人期待啊!”青衣男子伸了个懒腰,呢喃着说着。
十日后,“当、当、当……”一声声钟声响起。这时,如果有修士站在高处看,就会发现:自青玄峰上向四周有一圈圈可见金色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,范围之大几乎笼罩了整个中土神州。“天道钟响十声,天道宴开始了”嗡—嗡-嗡-”,青玄城内数千传送塔发出道道光芒,直冲云霄,城内亿万修士或乘传送塔,或催动法器飞舟直冲东方,各色光芒划破碧落。
此时,青玄宗内人头攒动,纵是其宗门占地千万里计,仍显得有些拥挤。这些修士都是没有资格进入内宗的。对于这些修士而言,他们的主要目的是趁着此次盛会摆摊兜售各种灵草、仙器、功法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。修为稍微高些的,有身份的修士还会参加大势力主持的拍卖会,以讨得自己的心受之物。昔日清远幽净的青玄宗像一锅煮沸的开水,交谈声、喊价声、吵闹声此起彼伏。
青玄峰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玉梯上,各大家族族长、大宗门宗主携门内后辈吃力地攀登着。山顶之上,身穿宫装的仙蛾婢女低首恭迎。司仪孙无间神光焕发,扯着嗓子大喊:
“乾元宗宗主携门内弟子及后辈前来赴宴,献上极品道元石百枚,上品道元石百万枚,紫玄晶万块。”
“天玄宗宗主携门内长老前来赴宴,献上上品道元石百万枚,极品道兵三件。”
“坤留山山主携九位副山主前来赴宴,献上极品道元石两百枚,天阶符篆百枚,琉璃天火液千瓶。
“皇甫家族族长携子孙后辈前来赴宴,献上十万年年份灵草百株,天阶功法五部,大地灵精三百瓶”。
“魔域摩罗皇室罗睺域主携贵域公主、皇子前来赴宴,献上九天玄石百枚,九品丹八百枚。”
“蛮荒域妖帝白泽携九大妖王前来赴宴,献上天凤、祖龙精血五瓶,灵天锻骨丹六百瓶”。
……
突然,山顶阶梯前浮现出一黑一紫两团光影,两道人影显现出来。一人黑色斗篷,后背有一个渗人的血红色眼睛图案,黑色骷髅面具遮面。黑色骷髅身形佝偻,浑身散发出阴冷、邪恶的气息,令人感到很不舒服;另一个人是个中年大汉,虎背熊腰、身形彪悍,古铜色的皮肤,肌肉如盘蜷虬龙,一道骇人疤痕几乎把整个左脸覆盖。赤裸着上身,下身穿着皮裙,上绣饕餮、混沌、梼杌、穷奇四大凶兽,个个张着大口,仿佛要冲出来,择人而食。正是轮回、混沌二位道祖。
不论是阴冷骷髅,还是中年大汉,身上都散发着可怕的威压,周围虚空裂出细小纹痕,伤佛都承受不住。
司仪孙无间也“噔噔”后退了两步,待他看清两人模样,尤其是阴冷骷髅,右腿不经意地弯了下去,但随即突然想起了什么,微不可查地向后瞥了一眼,随即朗声高呼:“恭迎轮回……”
但他这句话还没喊出口,阴冷骷髅扬了扬手,“做好你自己的事情”。一道传音入耳。
孙无间张了张口,便又把这句话咽了回去。“无间,你先下去吧,二位贵客亲自前来,我这个做东的怎么也得亲身相迎啊。”孙无间慌忙转过身,抬手做揖:“师傅”。“你去接待别的客人吧!”青玄道祖今日把披散的头发簪了起来,腰间别着那个青皮葫芦,往日慵懒的模样也一扫而空。
青玄道祖与二位道祖互拜后,打趣说道:“是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呀,二位光临敝舍,蓬碧生辉,蓬碧生辉啊!”
“哈哈,你这死酒鬼,活了几亿年,还越活越年轻了。我这回前来带了参天造化酿,仍是用万种灵材道植配合参天造化露,酿制万年而成。死酒鬼,你这回可有口福了。”断天道祖大笑着说。
“参天造化酿”,青玄眼睛一亮,一阵风似地闪到中年大汉身前。“怪不得我闻到一阵酒香。在哪,在哪,快拿出来,我肚里洒虫已饥不可耐了。”
中年大汉眼里闪过一道精光,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笑着说:“别急别急,天道宴上,我等不醉不休。”
九幽道祖看着二人,桀桀笑道:“青玄,我这回来可没带东西,你该不会把我赶下山去吧。”声音雌雄莫辨,如两块金属摩擦般尖锐刺耳。
青玄道祖侧过头盯着骷髅面具,笑者说:“九幽兄哪里的话,来看即是客、更何况是像九幽兄这样的“贵客”,李某人是万不敢得罪的。”
许是九幽道主听懂了青玄话里的意思,冷笑地回了句“那就好。”
“时候不早了,二位请入座吧。”青玄道祖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青莲道台上,青玄道祖面向东面坐于九龙銮金椅上,为最高。九幽道主和断天道主分别位其两侧相对而坐,两边分别坐有鸿蒙域九大州主、混沌域四大府主、轮回域六道道主、魔域摩罗皇室众人、蛮荒域各大妖王……如天玄宗、坤留山之流则坐于稍外围。“鸿蒙七子”则围坐于青玄道祖对面。除三大道祖有专门桌椅外,其它众仙皆双腿交叉盘膝坐于蒲团之上,前摆有檀木桌,桌上摆有各式仙果酒酿
。
待众人坐齐后,司仪孙无间上前来大喊:“拜——天——”
众仙皆站起身来,青玄、九幽、断天三大道祖各双手秉三枝沉香,肃然而立。
“一拜——天地——”
顿时天生祥云,地涌金莲
三位道祖躬身前拜。
“二拜——日月——”
顿时扶光绽芒,斗转星移,望舒生华
三位道祖躬身前拜。
“三拜——天道——”
顿时,乌云盈空,雷腾电涌
三位道祖躬身前拜。
“礼成——,就坐——”。
众仙皆坐。刹那,天地异象皆弥。青玄道主拍了拍手。瞬间,仙籁奏生,三十位羽袖仙子,绰约而立,翩然起舞,珠缨旋转星宿摇,花蔓拌擞舞回风。所谓:“上元占环招萼绿、王母挥诀别飞琼。”也莫过于此
“上圣果”青玄道祖大手一挥,只见百余名仙子手托玉盘从后方走来,盘子上盛放着一枚枚如桃子般大小,颜色各异的果实。果实上有各式天然纹路,蕴含着各种法则气息,散发着诱人果香。
众仙闻此香气,都精神一振,有些低境界的后辈子弟不觉桎梏松动,甚至有原地破境的。天道圣果上桌后,有直接吞服的、有收入须臾袋的、有送给子孙后辈的……众仙都喜笑颜开,嘴里不住说着道谢青玄道祖的话。
“来来来,我等也一醉方休。”断天道祖从须臾戒中取出一个坛子,红布封坛,刚一拿出,酒香四逸,令人舌唇生津——正是那参天造化酿。断天道祖把坛子扔给青玄,青玄揭开红布,嗅了一鼻子,满脸露出陶醉的神色。
“霸天兄,那我就不客气了”,青玄立马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,又把酒坛复扔给断天,断天为自己斟了大半杯,正要把酒坛扔给九曲道主时。
青玄笑着说:“九幽兄,酒水阳气重,与你大道相冲,莫要贪杯啊!”
“桀桀,区区酒水而已,就不苟青玄兄费心了。”说罢,九幽道祖为自己斟了一满杯,举杯一饮而尽,复又斟满一杯。
罢了,扔回给断天道祖、青玄道祖见此动作、露出满脸肉疼的神色,嘟囊着说:“美酒须细品,浪费、浪费啊!”
三人你来我往不过几杯,断天道祖掂了掂酒坛,眉毛一挑,望向青玄。只见青玄狡黠地笑了下,左手轻微地摸了摸腰间的青皮葫芦,断天道祖只好无奈地对着无道祖笑笑。
“话说,怎么不见紫灵仙子前来”九幽道祖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“拙荆前些时日对大道有所明悟,正在闭关。”青玄道祖皱了皱眉头,漫不经心地说道。
“那真是恭喜青玄兄呀,不久将有一个道祖妻子”。九幽道祖继续说道。
“九幽兄此话何意?”青玄怒视九幽道祖。
顿时宴会上气氛变得剑拔弩张。
“好了,好了,九幽的你少说两句、何必激将于他。要成为道祖谈何容易,且不说那道祖劫,更何况青玄兄尚且健在,莫要再胡说!”断天道祖厉色说道。
九幽道祖悻悻地缩了缩头。
天道界自天道诞生到如今,只有三位道祖。不是后辈修士资质不够、天赋太差。究其根源,便是鸿蒙、混沌、轮回三乃是先天大道。三位道祖执掌三道,维持天道运行,但是也正是由于先天大道的存在,对世间的所有其它后天大道都有很大压制作用。所以,只要有三位先天道祖存在,那么天道界其它修士最高只能修行到归一境巅峰。其中,鸿蒙道仍万法之祖,受其压制的后天大道种类最多。青玄道祖之妻紫灵,修行的同样是鸿蒙道则,只要青玄还是道祖,那么紫灵成为道祖便是无稽之谈。
“来,继续喝酒。”断天道祖看着周围的紧张氛围,笑着从须臾戒中又拿出一坛参天造化酿,扔给青玄,道:“我替九幽给青玄兄赔罪了”。
青玄道祖接过酒坛后咕哝了句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随即自顾自地饮了起来。
仙籁复生,宴会上的氛围缓和了起来。
在宴会稍靠后地方,孙无间眼珠一转,右手贴着大腿微不可察地掐了个诀。却看魔主罗睺后侧,一断臂老者面色潮红,罗睺感觉到老者的异样,转头问道:“皇叔,你这是怎么了?”
谁知老者用仅剩的右臂猛地推开罗睺,猝然跳到道台中央抬起右臂指着青玄道祖破口大骂:
“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,活了几亿年,怎么还不去死”边骂边跳脚。您贵为道祖,掌控鸿蒙道,逍遥自在。而我们呢?天天担惊受怕,千年小天劫、万年大天劫,指不定哪天就会变成飞灰。”
“看见没有”
老者指着自己的左臂和烧焦的右半脸:
“都是拜你所赐”。
说完还“啐”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随后老者仿佛如释重负,坦然望向青玄道祖说道:“要杀要剐、悉听尊便。”
此时宴会场上鸦雀无声,落针可闻。
魔主满脸惊骇,难以置信地望向老者,忙起身闪到道台中央,跪了下去,用颤抖的嗓音说:
“至尊大人,皇叔刚才都是胡说八道,看在小人的份上,饶他一命吧!”魔主头也不敢抬,浑身颤抖如筛糠。
天道为维持天道界平衡,对于入道境以上强者每隔一段时间会降下一道天劫,境界越高,降下天劫的间隔就会越短,威力也会越大。且处于某一境界停留时间越长,那么往后一次天劫比一次强,直到把修士灭杀为止。道粗境强者掌握一道法则,本身代行天道旨意。不会降下天劫。
青玄道祖站起身来,平静地望着老者,双手“啪、啪”鼓了两掌,笑着说道:“好、好、好,有胆,自本尊成为道祖以来,骂我的人,你是第一个。但记住,也是最后一个。”
随后,其伸出一指,对着老者说:“灭”
老者顿时身躯化为飞灰,随风飘散。
魔主一脸惨然,神色凄凄,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。
“饶你一命,好自为之”
“好个鸿蒙道祖,今日之事、就此别过”魔主起身挥袖愤然离去。
“秒杀归一境巅峰”
断天道祖与九幽道祖对视一眼,二人站起身来向青玄道祖作了一揖,道:“今日多谢青玄兄款待,我等域内还有事要处理,就不奉陪了。”随后二者化作光团消失。
青玄宗外, 九幽道祖和断天道祖显出身形。“桀桀,断天兄以为如何?”九幽道祖眯着眼睛问道。“明知故问。”断天道祖皱了皱眉头。两人都沉默了下来。“他比以前强了很多,秒杀归一境,虽然我等也能做到,但绝不会那么轻松,恐怕离那个境界也不远了。”断天道祖随后补充道。“不如我们……”九幽道祖做了个抹脖的动作。“可是……”断天道祖露出犹豫的神色。
“断天,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优柔寡断了,大道相争,本就是你死我亡。鸿蒙法则为万法之祖,对我等也有压制,天道界名义上是三位道祖共同执掌,可谁人不知只有他李玄真才是真正的至尊。况且你以为被鸿蒙法则压制了那么久,下面的人就毫无怨言吗?”九幽道祖望向天空凛然地说道。
“那当如何?道祖可不是那么好杀的,我们联手未必能灭杀他。”断天道祖咬了咬牙说道。
“等”九幽道祖神秘的一笑。
“等?”断天道祖疑惑地问道。
“对,等一个绝妙的机会,等一个道祖强者也必死的局。”九幽道祖满身杀气阴森地说道。林边的鸟儿都被其杀气惊地攸地飞走。
随即他给断天传音道:“我们先这样……再……最后……”
断天道祖越听越心惊,顿觉后背发凉。
青玄道祖坐了下来,满眼复杂地望向前方。余下众仙大眼瞪小眼,心里各怀鬼胎。许多修士也道谢着离去。不一会儿,天道宴便只剩“鸿蒙域九大州主”及“鸿蒙七子”了。
“今日让你们看笑话了”青玄道祖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众人忙称不敢
“罢了,无间留下,其它人都自行离去吧!”青玄道祖揉了揉眉心说。
孙无间连忙跪下,说道:“徒儿有,请师傅责罚。”
青玄道祖拍了拍孙无间的肩道:
“未虞之事,何错之有。”
然而孙无间坚定地说道:“有负师傅重托,便是错。在此,徒儿献上一块天道神石作以抵过”说着,其双手奉上一个礼盒
“哦,天道神石。”
青玄道祖打开礼盒,只见一块黑色石头静静躺着。别看其毫不起眼,实则宝光内敛,内蕴含着一丝天道法则,异常珍贵。
青玄道祖手握黑色石头,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气息
“好,此物倒是不错,于我有用,倒是无间你有心了”。
“哪里,哪里,为师傅分忧本就是徒儿的责任。”孙天间正色道
……
此时,魔域摩罗皇宫,魔主罗睺正气冲冲地往回赶,迎面碰到一位老者。
罗睺惊讶地把他拦了下来,疑惑地问:皇叔,你不是被青玄道祖灭杀了吗?怎么会在这里?难道说……”
老者没有理会罗睺,神神叨叨说着:
“天道无情,但人亦有情。”
随即癫狂大笑道:
“以德报怨,青玄道祖,真乃神人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