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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晚殉职意外穿越姜晼晚身上,作为连庶女都算不上的她,一道圣旨嫁到辰王府做王妃。
原本以为王爷病了冲喜,做个寡妇好不轻松,谁知病重王爷府中生龙活虎,府外奄奄一息。
谁知王爷表面文弱书生,实际武力值爆棚?
谁知王妃表面纤柔娇弱,实际说动手就动手?
在完成任务中,逐渐了解彼此,从调查到质疑到心疼,最后到感情,一路上跌宕起伏可想而知。
王爷,来人禀报,王妃又去丞相府打人了!
由着她去,她有分寸。
王爷,来人禀报,王妃去宫里讨钱了!
由着她去,她有把握。
王爷,来人禀报,王妃去军营整兵要出征了!
什么?拦住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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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如银,犹如天幕上倾泻而下的瀑布,穿透了稀疏交错的林叶,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剑,刺破夜的寂静,洒落在姜晼晚那苍白的面庞上,印下片片斑驳的光影。
光线虽然昏暗,但足以勾勒出姜晼晚那宽绰的粗布衣袍下的瘦弱身形。
远远透支的身体,不断发出剧烈的喘息声,仿佛在提示她,若是再不停下休息,下一秒就要窒息。
然而,她不能停下。
四个黑衣男子如同索命鬼魅紧随其后,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森林中回响,每一步都充满了威胁。
姜晼晚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,她的理智和思考能力早已被恐惧所吞噬,只剩下逃命的本能驱使着她不断向前。
能让她活命的唯一可能,便是地形优势。
光线昏暗,山路崎岖,若能巧妙地利用这险恶的地形藏匿起来,或许就是她的一线生机。
毕竟,这座山是她来过无数次的,再熟悉不过。
心念所向,一路逃亡,早就不记得摔了多少跟头,跑了多远的路,总会到了转角。
“妈的,这婆娘也太能跑了!深山老林,愣是追丢了!”
到底没甩开二人多远,不多时,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,随之而来的,还有火把的光亮。
"搜!就不信了,掘地三尺,总要给她揪出来!"
为首的黑衣人喘息不止,满脸的不耐烦,他挥手示意手下继续扩大搜索范围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狠厉,仿佛要将整个森林都翻个底朝天。
姜晼晚紧紧捂着自己的嘴,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她尽量把呼吸声音压到最低,仿佛连心跳都停止了跳动。
她藏身的地方是一块巨大的石头,石头天然带着空隙,是她早年采药时发现的。
若非她身形瘦小,这空隙实在难以容纳一个成年人。
咔嗒。
姜晼晚的心猛地一沉,她不知道自己藏身方向的林子更深处,是什么人或者动物踩断了树枝,也算是冥冥之中踩断了她的生路。
声音瞬间吸引了黑衣人的注意,他们像是闻到了猎物的气息,迅速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。
显然不能再躲,姜晼晚只能继续逃,纵然腿已经发软,体力已经到了尽头。
也不重要了,毕竟,前面是断崖。
不算高也不算低,在夜色下倒是更添恐怖。
姜晼晚心想,若真跳下去,生死只能看运气了。
“跑呀!怎么不跑了!老子手上还没有能逃出去的人呢,乖乖认命,老子还能给你个痛快,如今,要不让大伙儿好好怜香惜玉一番,也算是犒劳!”
姜晼晚面前四人均蒙面,只为首的虎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清晰可见。
姜晼晚望着那伤疤,心中更是恐惧。
她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我与诸位,往日无冤,近日无仇,不知为何要取我性命。”
为首的那名男子冷冷一笑,“我等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问这些不如想想,你得罪了什么人了。”
姜晼晚的脸色苍白如纸,身体在夜风中颤抖,闻言不由苦笑,认命却也不认,毫无留恋般转身跳下断崖。
江晚睁开眼的时候,是传遍全身的酸痛,她下意识伸手摸脖子,原本炽热的猩红似乎从来不存在。
她清楚的记得,自己在抓捕毒贩的时候,被刀割断了颈动脉,同事抱着她手足无措的表情还历历在目,断断不该有存活的可能的。
如今这是?
接踵而来的,是莫名传入脑子的记忆。
自己这是,穿越了?
还穿越到原主被追杀的生死关头?
来不及感叹自己命运多舛,只觉得身下软乎乎,暖活活的。
崖下的光线并不好,只能壮着胆子摩挲过去,等确定了是个大活人,不,是个人,不能确定是活人还是刚砸死了才咽气的人的一刻,她整个人汗毛地竖起来了。
这是……恐怖剧本?
完全是凭着良知,好歹是自己砸的,总不能生死不管吧。
再次摸索良久,才算是确认了这个人还活着。
……还是个男的。
在记忆中搜索,这个位置离原身住所不算太远,到底不能确定这帮杀手什么时候会赶过来,只能连脱再拽,先悄悄离开此地再说。
若是自己,江晚完全有把握把这个男人背回来,毕竟,她的体能是训练过的。
可她现在是姜晼晚,身子太瘦弱了,又经过了这么一场逃亡,等她把人放在床榻上的时候,不只是气喘吁吁,甚至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。
不得不休息一阵。
又从灶台上扒拉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做出来的难以下咽的饼子,就着冷水吃了,才算活过来。
天光微微亮,不敢点灯,她轻手轻脚上前,观察起眼前人。
多年刑警的本能,让她轻松地发现眼前人诸多蹊跷。
比如:他穿着不像是山野相间的衣裳,反而像是个练家子,灰色上褂青色下裤,用布条束起袖口裤腿。
再比如:他肤色白皙,五官精致,不像是本地的。身材瘦了些,方才摸起来的手感,又不像是练家子,像是文弱的。
再再比如:他双手细腻,完全跟自己粗糙的手成了鲜明对比,一看就是不干活的。可他穿着,不像是有钱能买人使唤的。
“晼晚,去不去地里?”
只听这大嗓门,就知道是林大嫂叫原主下地干活了。
原主娘死前留下山脚下有几块薄田,起早贪黑地侍弄着,依旧不够果腹。
想着现在屋里躺着个半死不活的大男人,总不能让人看到吧。
江晚小跑出去,“林家嫂嫂,我今儿就不去了,晚些时候要去镇上卖粗布。”
殊不知,在她转身出屋之际,半死不活的男人,肖昱泽,已经睁开了眼。
肖昱泽警惕观察环境后缓缓坐起,他最后的意识是自己莫名在林子里看到黑衣人,踩到树枝暴露踪迹,不得不从山崖下去脱身。
谁知道,被什么东西掉下来砸晕了。
想来,如今是被哪个好心人救了。
“你可别去了。说是镇上闹山匪,不安全得很。通缉令贴得到处都是,悬赏二百两白银都没找着行踪呢。”
林大嫂也算是看着姜晼晚长大的,娘去了的时候姜晼晚才十一岁。
这五年多来,林家兄嫂没少帮衬着。
“啊?山匪?长啥样啊?”江晚纯粹职业本能,再说了,这屋子家徒四壁的样子,若是有机缘,保不齐就此发达了。
“我昨儿去镇上还真看见告示了。不像是山匪的样子,文质彬彬的生面孔,说是灰色短衫,青色下裤,入室杀人越货的,十几条人命就没了。”林大嫂转头被自己的话逗笑了,“瞅我说的,谁家山匪也没写土匪两个字在脸上。不过那人真是够俊俏的,瞅着也年轻。哪能想到是这么穷凶极恶了?”
江晚听着总觉得这人自己好像见过似的,下意识想回头看看屋里躺着那位。
不止是江晚,就连屋里正在躺着的肖昱泽,也开始打量起自己出门前随意换上的这身行头来。
灰色短衫?青色裤子,杀人越货?
真是……无巧不成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