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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换亲 + 重生 + 爽文 + 权谋 + 双强+架空】
上一世,嫡姐嫁残废王爷,她嫁给了陆副将,婚后顾明姝掏心掏肺助前未婚夫成一品护国大将军,换来的却是被扔进柴房活活饿死!
重活一世,换亲机会送到眼前,她笑了:“嫁!
别人嫌奕王双腿尽废、被圈禁幽州、完全就是火坑?她偏要跳!
手撕白莲花嫡姐,脚踹渣男前未婚夫 —— 没了她这个 “垫脚石”,看你们还怎么风光!
入府第一天,面对冷清破落的王府和刁奴的刁难,她直接掀了桌子:“本王妃的份例,少一粒米都砸了你们的狗脑袋!”
传闻中温润如玉实则阴鸷狠戾的残废王爷坐在轮椅上,冷眼旁观:“顾家的弃子,倒是比传闻中野。”
顾明姝勾唇:“总比某些装残废骗同情的强。”
后来 ——
前未婚夫跪求复合,她踩着他的脸冷笑:“一品护国将军的位置,你也配?”
嫡姐被折磨得疯疯癫癫,她慢悠悠喝茶:“当初抢我的婚事时,没想过今天?”
全天下都以为奕王是废棋,却不知轮椅上的男人眼底藏着倾覆朝野的谋算。
他捏着她的手腕,语气危险:“撩了本王就想跑?”
顾明姝反手将药碗按在他腿上:“先把你这装了三年的‘残腿’治好再说。”
“小姐!出大事了!”
知夏跌跌撞撞地跑到房中,声音抖成了筛子。
“大小姐、大小姐她光着身子从陆副将书房跑出来了!满城都传遍了!老爷说……说要您替她嫁去奕王府!”
顾明姝手里的医书“啪”地砸在青砖地上,线装书脊当场崩裂,泛黄的纸页飞散一地。
正厅里,顾明昕正趴在顾远扬膝头哭,藕荷色裙摆洇着泪痕,发间那支梅花银簪却晃得人眼疼。
那是陆铮的物件,前世顾明姝为他挡过一箭,他都没舍得给她碰一下。
可是如今怎么会出现在顾明昕的头上?
难道说嫡姐也重生了,日子比她还早?
“爹,女儿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顾明昕抽噎着抬眼,帕子底下的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,直直射向顾明姝,
“可奕王爷双腿已废,被圈在幽州这穷地方,这种苦日子怎能让女儿独享?二妹妹是庶出,本就该……”
“该你娘的头!”
顾明姝猛地抬脚,踹翻了脚边的梨花木凳。
凳子撞在廊柱上发出巨响,满厅的抽噎声瞬间卡壳。
顾远扬气得面皮发紫,抓起茶盏就往她脸上砸,
“反了你个贱蹄子!你姐把顾家的脸都丢尽了!陆副将那边要说法,奕王府催着完婚。你不嫁?难道是想让全家给你陪葬吗!”
滚烫的茶水泼在顾明姝手背上,她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死死盯着顾明昕发间的银簪。
那簪子上辈子她清点库房时见过,看来这对狗男女私下早就鬼混在一起了!
原来,重生的不止她一个。
顾明姝突然笑出声,笑得肩膀直颤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前世她是有多蠢?
为陆铮运筹帷幄,帮他从碌碌无为的陆副将爬到一品护国大将军,最后她却被他关在柴房,活活饿死在冬天的雪夜。
前世顾明昕分明抢着要嫁入王府享荣华富贵,却嫌容烬残废、王府冷清,天天作天作地。
最后不知怎么的,突然有天变得疯疯癫癫的,尸体直接被扔去乱葬岗喂野狗。
这一世,顾明昕想抢陆铮?
想把她推给容烬?
顾明姝缓缓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来。
好啊。
她倒要看看,没了她,陆铮如何当一品护国大将军,而顾明昕又如何当上护国将军夫人,如何得到泼天的荣华富贵!
“好我嫁!”
三个字砸在地上,顾明昕眼里的得意差点藏不住,顾远扬却松了口气,仿佛甩掉了什么脏东西,指着她的鼻子骂,“这才像话!总算是没白吃顾家的饭!”
顾明姝没理他,转身往外走时,故意撞了顾明昕一下。
那支梅花银簪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滚到她脚边。
她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明昕瞬间煞白的脸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
“姐姐,陆铮的床暖不暖?”
顾明昕的脸“唰”地红透,又瞬间惨白如纸。
三日后,顾明姝被塞进一辆青布马车。
车帘外,陆府的鼓乐声震得人耳朵疼,红绸子像血一样飘满半条街。
知夏撩开帘子一角,眼泪“啪嗒啪嗒”掉在顾明姝手背上,
“小姐你看!陆府那边张灯结彩的,大小姐穿的嫁衣还是苏州新贡的云锦,可是咱们这马车......”
怕她伤心,知夏欲言又止。
顾明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。
奕王府的朱门跟块发霉的棺材板似的,门环锈得掉渣,门楣上光秃秃的,连条红绳都没系。
墙根下的野草疯长,半尺高的草叶间,几只灰耗子窜得飞快,惊得几只乌鸦“呱呱”叫着飞起来。
对街的丧葬铺还没关门,白幡在风里摇摇晃晃,倒比这王府多了几分人气。
“小姐不如咱们再回去求求老爷,求老爷开恩,咱不嫁了吧。”知夏略带哭腔,这王府萧条成这样,日后定然委屈了小姐!
顾明姝摸了摸身上的嫁衣,粗麻布剌得皮肤发疼,是库房里压了十年的陈货,针脚歪歪扭扭,一看就是连夜赶出来糊弄人的,领口还沾着块不明污渍。
“知夏若是你害怕跟了我受苦,我倒有法子可以送你回顾府。”
知夏一听连忙摆头,不说话了。
换作上辈子,顾明姝此刻怕是已经一头撞死在门柱上了。
可她已经死过一次了。
柴房的寒冷,饥饿啃噬五脏六腑的疼,以及陆铮那句“庶女就是用来垫脚的哪里配做一个当家主母......”
哪一样不比这冷清的王府难熬?
“走。”顾明姝掀帘下车,鞋底碾过碎石子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引路的管家陈伯愣了愣,显然没料到这位替嫁的王妃竟如此平静。
他哑着嗓子引路:“王妃娘娘这边请,王爷在里头等着。”
院子里荒得离谱,石板缝里全是青苔,唯一的活物是廊下两只猫。
黑猫瞥了她一眼,懒得多动一下;那只戴“白手套”的狸花猫倒是伸了个懒腰,肚皮敞得坦荡,看着比她这个正主还自在。
顾明姝脚步顿了顿。
真松弛啊,比前世的她活得明白多了。
“黑的叫乌啼,花的叫山君,”陈伯见她盯着猫看在一旁解释,“都是两年前王爷从乱葬岗捡回来的,性子野得很。”
乱葬岗捡回来的?顾明姝心里咯噔一下,默默地收回了想要伸出的手。
穿过空荡荡的正厅,药味越来越浓。
卧房里,一架描金屏风挡在床前,屏风后躺着个人,盖着素色锦被,只露一张脸。
肤色白得像宣纸,睫毛密得像蝶翼,明明是病弱的模样,眼神却冷得像淬了冰。
顾明姝心脏猛地一缩。
是容烬。
那个传闻中双腿尽废、表面温良恭顺实则嗜血成魔的奕王。
“顾家倒是大方,”男人突然开口,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皮肤,“送了个活的来。”
“总比送个死的占地方。”她抬眸,迎上屏风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。
空气静了一瞬。
窗外的风卷着草叶打在窗纸上,像有人在磨牙。
容烬没再说话,指尖却在锦被上轻轻敲了两下,节奏慢得让人发慌。
顾明姝忽然想起在外听说的事。
容烬没断腿前,是战场上最狠的杀神,杀人从不用第二刀。
他敲刀鞘的节奏,就是敌军的催命符。
她后背瞬间爬满冷汗。
这时门被敲响,陈伯端着药碗进来,浓重的苦涩味呛得人鼻头发酸:
“王爷该换药了。王妃娘娘,药味冲,老奴让人先送您去芙蕖苑歇着?”
这是逐客令。
顾明姝低头福身,转身跟着引路的仆妇往外走。
房间恢复安静后一道白影就“嗖”地从房梁落下,半跪在容烬床前。
“王爷需要属下动手吗?”
容烬没看他,指尖在锦被上缓缓划过,那里还留着刚才敲打的节奏。
半晌,他抬手,食指中指并拢,极轻地往斜下方压了压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
卧房的门再次合上,将所有寒意锁在里面。